20211019日 發刊時間:每日發刊 單位: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總會

成為吹哨子的人

參考經文: 以西結書3章4~27節

3:4 接著上帝說:「必朽的人哪,你到以色列人那裏,把我的話轉告他們。 5 我並不是派你到說話難懂的外國人那裏;我是派你到以色列人當中。 6 如果我派你到那些大國,到那些說難懂的外國話的人那裏,他們還肯聽你的話。 7 但是,以色列人中連一個也不肯聽你的話;他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他們真是又頑固又剛硬。 8 我要使你像他們一樣頑固剛硬。 9 我要使你像磐石一樣穩固,像鑽石一樣堅硬。你不必怕那些叛逆的人。」 10 上帝繼續說:「必朽的人哪,你要側耳聽我的話,並且記在心裏。 11 你要到流亡的同胞那裏,不管他們聽不聽,都要把我對他們說的話轉告他們。」 12 接著,上帝的靈把我舉起來,我就聽見在我背後有隆隆的聲音說:「要頌讚天上上主的榮耀!」 13 我又聽見那四個活物在空中飛翔、翅膀相碰的聲音,也聽見輪子轉動、像地震發出的巨響。 14 上主的能力大大地充滿我;他的靈把我提走的時候,我覺得既難受又氣憤。 15 於是,我來到迦巴魯河邊的提勒亞筆,就是流亡同胞住的地方。我在那裏停留七天,為了所看到和所聽見的事不知所措。 16 七天以後,上主對我說: 17 「必朽的人哪,我派你作以色列國的守望者。你要把我警告你的話轉告他們。 18 如果我宣佈某一個邪惡的人一定死,你不去警告他,勸他改邪歸正,好救自己,這個人固然會因自己的罪死亡,但我卻要向你追究責任。 19 如果你警告那邪惡的人,他不肯改過,仍舊作惡,他要因自己的罪死亡,而你可以不死。 20 「要是好人離開正路,開始作惡,我要使他遭受危險。要是你不警告他,他一定會死。他要因自己的罪而死─我不記念他做過的好事,而我要向你追究責任。 21 要是你警告他不可犯罪,他接受你的警告,不再犯罪,他一定活著,你也可以不死。」 22 我感到上主的能力大大地充滿我,並且聽見他對我說:「起來,到山谷去,我要在那裏向你說話。」 23 於是,我到山谷去,在那裏看到了上主的榮耀,跟我在迦巴魯河邊所看到的一樣。我俯伏在地上; 24 上帝的靈進入我裏面,把我扶起來。上主對我說:「回家去,把你自己關在屋子裏。 25 必朽的人哪,人要用繩子把你捆起來,使你不能公開露面。 26 我要使你變成啞巴,使你無法警告這些叛逆的人民。 27 後來,我要再向你說話,開你的口,恢復你說話的機能。那時,你要把我─至高的上主所說的話轉告他們。有的肯聽,有的不肯聽,因為他們是叛逆的人民。」

「以西結」原文意思是「上帝加添力量」、「上帝使之堅硬」。先知的任務是艱難的挑戰,因他所面對的人正如上帝所說:「他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他們真是又頑固又剛硬。」(以西結書3章7節b)雖然如此,上帝應許以西結,會像他的名字般穩固、堅硬,不致動搖,並讓他經歷一個超自然的異象,就是上帝的靈把他舉起來(12節a)。先知在「狂喜」(現代中文譯本修訂版譯為「既難受又氣憤」)中被提升,相信他當下的情緒極為複雜。上帝的靈舉起他,使他聽到四活物輪子響聲,那是狂喜;但是,當他被放在流亡猶太人中,在那裡停留7天,卻「為了所看到和所聽見的事不知所措。」(15節b)巴比倫將眾多流亡者安置在未曾有人居住之地,這些流亡者離鄉背井的生活艱難,文化又陌生,先知聽見、看見流亡者的處境與心聲,都讓他既難受又氣憤。但此刻,上帝要先知以西結成為守望者。守望者是遇敵來襲時吹號警告的人,他的責任在於危險來時向人發出警告。若守望者即時發出警告,聽見的人沒有回應,那他不需負責;反之,他若看見危險而未出聲警告,責任便在他。

2020年3月10日,具中國官方背景的《人物》雜誌在網路發布〈發哨子的人〉一文,內容主要採訪武漢中心醫院急診科主任艾芬從疫情開始後的經歷與感受。這篇文章首次公開,艾芬就是被稱為「吹哨人」的李文亮醫生發出「SARS冠狀病毒」檢測報告照片的拍照者。不過,此文一發出後,不久就被刪除。對此,中國網民卻像接龍般用各種版本讓文章一再起死回生,試圖與背後強大的審查較力。香港中文大學助理教授方可成指出,這種網友接力創造性傳播,使這次傳播變成一種儀式。中國導演葉大鷹則在微博直指「刪帖是法西斯行為,是白色恐怖。」點出一個連醫生講真話都要冒生命危險的體制,還有何幸福可言呢?

正如先知變成啞吧、被捆綁無法說話,以西結的行動劇於多年後竟在荒謬的中國時局中,用一種奇特方式再次展現。就像先知以西結成為守望者一樣,吹哨者或發哨者只是盡他們的本分說真話,卻被當局打壓,甚至企圖塗抹他們勇敢說真話的生命記錄。然而,上帝要說:「後來,我要再向你說話,開你的口,恢復你說話的機能。那時,你要把我──至高的上主所說的話轉告他們。」(27節a)上帝應許,祂的話語將再現,應許會再臨,只是時候還未到。



默想:
我曾否遭遇如先知一般被禁止不准出聲的經驗?

祈禱:
主啊,求祢賜我勇氣與平安,即便遭受壓力,讓我仍能在關鍵時刻說出真話。奉主名求,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