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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戰馬》
鑄刀成犁,折槍為鐮
作者 / 塵寂

導演:史蒂芬‧史匹柏

編劇:李和,理查寇蒂斯

演員:艾蜜莉華特森,彼得穆蘭,傑瑞米爾文

前些日子看了《戰馬》(War Horse ),最起頭的原因是因為在YouTube看到一段《戰馬》的舞台戲影片,深受機械技術栩栩如生的震撼,為此買了定位是青少年讀物、麥可.莫普格(Michael Morpurgo)的原著小說,也欣賞了這部由史蒂芬.史匹柏(Steven Spielberg)導演的電影。

值得一提的是,在大部分的電影中,演員很重要,甚至成為宣傳主軸,但《戰馬》不是,這部電影的人物,相對而言不是焦點,重要的是馬。藉由馬的視角,運用馬作為第一人稱的特性,表現出對戰爭的質疑與對衝突的不解,與之前看過的繪本《爺爺的牆》(The Wall )有異曲同工之妙。藉由這種設定迴避戰爭複雜的歷史成因與政治因素,其實也不失為一種探求本質的方式,掌握得好,也會有很精采的表現。

■戰火伊始

《戰馬》的時空背景是百年以前爆發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主軸是描述戰火下的生離死別。「馬主角」喬伊(Joey)與男孩亞伯特(Albert)經歷了若干相處磨合後,成為關係密切、近乎手足的夥伴。男孩乘著喬伊馳騁在英國的鄉間,也驅使喬伊翻過一塊塊荒蕪的土地,讓土地成為可耕種的沃土。

然而,歐戰的爆發改變了一切,即使在鄉村,也感受到戰爭對各樣物資的消耗。在原著中,亞伯特語帶疑惑地自言自語:「我不清楚為什麼要打仗,好像是有個老公爵在哪裡被誰殺了,這樣就要牽連所有的人,我實在想不通……」男孩的天真突顯出一戰導火線塞拉耶佛事件(Sarajevo Incident)的荒謬性,真是一針見血得讓人啞然。

總之,在經濟的壓力下,亞伯特的父親泰德被迫把喬伊賣給軍方。尼寇斯上尉耗盡手邊的錢買下了喬伊,也開始了喬伊變成戰馬的歷程,而亞伯特在悲痛之餘,對喬伊許下了相會的承諾。

■敵我之間

即便沒有一戰,《戰馬》的時空背景本身已經很耐人尋味。19世紀工業革命後,人類社會產生劇烈的變化,戰爭的型態亦受到明顯衝擊,在此之後的兵器時代稱之為「機械能時代」,諸如火車、鐵甲、戰艦等武器皆成為戰場的主角,打擊力與機動力大幅提升。

然而,這類藉由機械力量推動的武器,在一些特殊地形與機動作戰上仍力有未逮,因此在一戰時,馬匹仍有作戰的價值,騎兵仍是軍隊中擁有優良傳統的兵種,騎術也是軍官必修的戰技。

不過在原著中,透過尼寇斯上尉的口娓娓道來,我們知道時代的變革已經悄然來臨。這個以重金買下喬伊的軍官,意識到戰爭的醜惡,以及新興軍事科技如機關槍、滑膛砲的可怕,遺憾的是,尼寇斯不久即陣亡在機關槍的掃射下。

另一方面,《戰馬》巧妙地讓喬伊的視角穿梭於交戰雙方之間,從英軍到德軍,喬伊與另一匹戰馬托普松扮演著後勤的角色,從運送傷患的醫療部隊,到拖拉重砲的射擊部隊,甚至在索姆河戰役(Battle of Somme)中與Mark I──世界第一台投入實戰的坦克相會。

喬伊不只遊走於敵我雙方之間,更走過一戰惡名昭彰的壕溝、鐵絲網,雖然比例上不算多,但也簡介了歐戰的基本形態。

■抗拒戰爭

藉由喬伊的角度,《戰馬》不無諷刺地思考人類為何要戰爭,也突顯經歷過戰爭與未經歷戰爭的差別。譬如亞伯特認為參戰是一種極為榮耀可誇的事,可是上過戰場的父親泰德卻不這麼想,泰德終其一生沒有提過戰爭點滴。對泰德來說,那並不是可誇耀的事,即使凱旋而歸,戰爭對於一切的奪取與傷害的烙印,讓泰德選擇緘默,爾後更藉由喬伊的經歷證實了。

我想這點是這部電影最發人省思的,除了喬伊與亞伯特之間的羈絆外,電影穿插了許多讓人感觸良多的互動。其中之一是喬伊到了德軍後,看見一對兄弟因為對於戰爭、軍旅生涯認知的差異,造成了彼此不同的選擇。弟弟對衝鋒陷陣心生嚮往,而為兄的深知戰場是有去無回,因此下定決心,硬是把弟弟帶出隊伍當一對逃兵,雖然後來被逮捕處決,卻也反映人們對戰爭的抗拒。

想逃避戰爭的不只是德國大兵,在英國陣地也有同樣想法的人。當亞伯特上了戰場,正要爬出壕溝作戰時,目睹鄰近一位同鄉被賦予的任務不是殺敵,而是格斃一切退卻者。這位仁兄受不了這種壓力,最後選擇爬出戰壕殺敵,寧可亡於敵人之手,也不願染上同袍之血。這個任務本身,也反映出雙方士兵都有逃避戰爭的想法。

■人性光輝

《戰馬》的另一個主題是探究何謂真正的勇氣。當喬伊邂逅女孩艾蜜莉,而艾蜜莉質疑爺爺的懦弱時,老人家以信鴿為喻,說明有時候勇氣不是殺了多少敵人、也不是戰死在沙場,而是穿越過戰場活下來、回到家,而這也成為喬伊經歷的寫照。

當喬伊被困在鐵絲網哀哀無告時,出現了戲劇化的一幕,交戰雙方為了拯救喬伊,分別離開了壕溝,走到陣地中,雖然英德各只有一人代表,卻是極為動人的畫面。

原來,彼此之間的差異,並沒有尖銳到必須刀劍相向,仍有一起相處、共事的可能,哪怕只有片刻之間。後來的情節還幽了這兩位仁兄一默,當兩人解決鐵絲網的問題,要決定喬伊的歸屬權時,原本其中一個選項是拳擊,但顯然兩人馬上意識到這選擇背後的意義,而改以擲銅板決定。但在一剎那間,已經表現出導致戰爭的利益衝突,這一段在兩人彼此互道再見後結束(或許是永別)。再過不多時,彼此又要兵戎相見, 更顯出這段短暫的交會彌足可貴。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幕雖然是虛構,但真實生活中,確實有類似的情節上演在壕溝之間,也就是1914年的聖誕節休戰(Christmas truce),交戰雙方自發性地在聖誕節來臨時歇止駁火,在戰場上展開一場意義深遠的短暫交誼。這段故事後來也改編成電影《近距交戰》(Joyeux Noël)。

■末時盼望

總的來說,《戰馬》可能由於原著定位的緣故,沒有太多戰爭的殘酷面,而是聚焦角色的互動、情感的流露,在淺白之中,又有耐人尋味、細細咀嚼的空間。誠然,戰爭是貫穿人類歷史的行為,馬則是最能代表戰爭的動物,正如「戰馬」之名,古今中外皆然;聖經中更指明馬是為戰爭所預備(箴言21章31節)。每當出現關於馬的記載,總伴隨著山雨欲來的緊張,聖經最後一卷書中諸如四騎士、無底坑所出的蝗蟲、策白馬而出的得勝者等相關記載,我們都不陌生,可見馬也作為末時的符號,這些描述雖有不少未有定論之處,但足令我們正視並預備面對必要快成的事。

此外,在電影的尾聲中,戰馬回到了牠的起點──那個位在英倫的農場,經歷生死存亡、復歸農務的喬伊不再涉入戰事,而與亞伯特馳騁鄉野。這樣的情境讓我們想起以賽亞和彌迦所言,鑄刀成犁、折槍為鐮的憧憬(以賽亞書2章4 節、彌迦書4章3節)。

在先知所得的默示中,天地的主得勝掌權時,審判列國、斷定是非,萬邦萬民將至高者當得的榮耀與尊貴歸給祂,彼時爭戰絕跡、刀劍無用,是前所未見的和平。這樣的話,不是基於對國際情勢的評估,也不是出於誤解人性本善的樂觀,而是我們本著聖經所見證,因信而有的盼望。

文章來源:<台灣教會公報>第3268期

圖片來源:奇摩電影https://tw.movies.yahoo.com/


資料提供單位:台灣教會公報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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